第9章 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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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察觉到王昆的目光有异样，旗袍女郎那对好看的纤眉突然皱起，下意识侧了个身，将后背卖给了王昆。

王昆老脸没来由一红，连忙正襟危坐。

闲聊了约莫半个小时，茶水续了有三四杯，欧庆春终于开始进入主题道：“想必黄经理也猜出我今次过来的用意了，听说你们长生会所藏有一颗明嘉庆年间的夜明珠，你也知道，平素我就爱这么一口，所以不知黄经理肯否割爱？只要这东西是真品，价格一切好说！”

黄元沉吟片刻，于是朝旗袍女郎招招手道：“既然欧老感兴趣，那小绾你就去把我那颗夜明珠取过来吧。”

旗袍女郎螓首一点，扭着腰肢，风姿绰约地迈步而去。

等了有五分钟左右，她便重新返回，手中多了一只半尺见方的紫檀木盒。

黄元接过木盒，将木盒放在茶几上，掀开盒盖，露出里面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透明光珠。

随后他示意旗袍女郎将窗帘和灯都关上，冲欧庆春和王昆解释道：“夜明珠需要在漆黑的夜色下才会大放光芒。”

果不其然，当房间的所有光线都被遮住以后，那颗珠子渐渐绽放出了一抹ru白色的光晕。

欧庆春暗暗扯了扯王昆的衣袖，意思是让他鉴别一下这颗珠子的真假。

其实自从黄元打开紫檀木盒开始，王昆的目光就没有从那颗夜明珠上移开过，他将左眼睁到最大，视线穿透光珠的外表，直刺珠心。

如果仅以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可以发现这颗夜明珠通体透明，纯净的仿佛没有半点杂质。

可王昆却感觉没有这么简单，只因当他的目光透过珠表时，明显察觉到珠内似乎裹含有两种不同的成分。

一种是与外表统一的通透石晶；另一种则是类似珠表晶体的水流状晶体。

王昆无法判断那流状的晶体是否是水银，但可以肯定它绝对不是石晶！

“刺啦！”

旗袍女郎已在这时拉开了窗帘，日光重新自这间客厅铺展开来时，那颗夜明珠便也不再放彩。

“怎么样，欧老，这颗夜明珠是我一个月前从燕京一位朋友那里弄来的黑货，虽然走的是地下市场，可我当时也找了包括古老在内的三名玉石专家鉴定过，它确实是嘉庆年间的宫廷用品无疑。”

黄元“啪！”地一下收起紫檀木盒，目光饶有兴致地盯着欧庆春，等待着他的回话。

欧庆春则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似乎从见到那颗夜明珠时起就陷入癔症的王昆，见后者仍然在发怔，只好干咳一声，开口问道：“那不知黄经理准备开出什么价码呢？”

黄元端起茶杯，身子往后一仰，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地道：“欧老你也该知道，慈禧年间的一颗夜明珠如今在市面上都已上千万，何况这还是嘉庆年间的。大家相识一场，我也不瞒欧老，当初我买来的时候就花了将近三千万，原本是想当成个物件自己留着把玩的……”

“也罢，”欧庆春突然咬咬牙，道：“一口价，五个数！”

五个数是行话，也就是五千万，欧庆春这一开口就将价格几乎翻了一倍，看来的确是对这颗夜明珠十分喜爱。

这等好事黄元岂有拒绝之理，当下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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