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没得选

看到自己唯一相熟的二人也低下了头，方初一反倒平静了下来。

“紫虚仙长，我知道你玄法通天，也知道这世俗律法约束不得你，但若你今日想要带走我妹妹，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方初一语气平淡却铿锵有力。

“好，有骨气，今日若是强行带走你妹妹反倒让人说我瑶池欺你一介凡人。可你真觉得你能保护的了你妹妹吗？”紫虚元君微微颔首，平淡的说道。

“您什么意思？”听这话紫虚元君似乎不会再强行带走小十五了，但又为何要这么说呢？

“先天灵体，是上天的一种恩赐与馈赠，不需要借助各地净化后的灵力即可修炼至金丹大道，甚至速度也远超一般的人，这种体制自然是各大修行之地的香饽饽，。但这种体制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紫虚元君说道这里一顿，神色意味深长的看向小十五。

“一旦到底十五岁，即便是不主动修行，先天灵体也会自动吸收游离于天地之间的灵气，由于不能合理的利用，日积月累下来，这灵气会在她的体内堆积的越来越多，而此时她就会像是黑夜中的一盏耀眼的明灯。”

“纯净的灵气是极为稀缺的，你说一旦有妖物或者魔修看到了这盏耀眼的明灯，会怎么样？”

紫虚元君话让方初一脸色大变。

会怎样？

以妖魔的性子，自然是吃掉炼化了，化作自身的根基啊。一个未曾修炼的先天灵体，简直是一个不设防又做了标记的宝藏！

“到那时，你一介凡人，守护得了她吗？”紫虚元君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淡，仿佛吃定了方初一。

方初一脸色变得煞白，他甚至不敢去想向。这两天他亲眼目睹了妖魔的厉害，一个小小的伥鬼之气都能灭杀自己，何况那些妖魔本身呢。

方初一不死心的看向冷清秋目光中带着询问的乞求。冷清秋咬了咬嘴唇，她明白紫虚元君说的是实话，因此她更加感到愧疚。最终，冷清秋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的方初一顿时心若死灰。无力，深深的无力感再次向方初一袭来，用强自己拦不住，不用强自己守不住。那自己所为的保护岂不是一句空话吗？

“给你一天时间，明早我要答复！”紫虚元君一抬手一道紫光没入小十五体内。

......

方初一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稻草屋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紫虚元君的话。

“你能给她幸福的生活吗？”

“你能保护好她吗？”

这些声音好似魔音灌耳般不断在她脑海里回响。

突然方初一感觉自己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野地，这地方雾气很大，能见度极低。不远处视乎有一群人正围坐在一起生火。方初一有些摸不着头脑，准备上前去看看，顺便问问路。

越往前走声音越嘈杂，这群人似乎在议论着什么，十分的兴奋，并且好像还在吃肉喝酒，十分快活。

方初一用手赶了赶眼前的白雾，眯着眼不断向前走去。

“老乡老乡，这是哪里啊？”方初一开口问道。

那几人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围在一起埋头讨论。方初一无奈只得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被拍了肩膀的人，慢慢回过了头。方初一却被对方的容貌下了一跳，只见那人面若青鬼，满嘴尖锐的獠牙，一张一合的似乎还在咀嚼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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