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天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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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寂然无物”的“太易”、“气之始”的“太初”到有形可见的“太始”，“形变而有质”，这是“太素”。气、形、质三者浑然一体，而未分离，这就是“浑沦”，又称为“一”，也就是“太极”。

张乖涯静静地站着，脚下是虚无，头上也是虚无，他从“寂然无物”站到“天地初开”。

他看见“太极”一分为二，清轻者上为天，浊重者下为地，冲和气者为人，天地含精，万物化生。

时光轮转，张乖涯脚下太极飞速旋转变大，分出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便有金、木、水、火、土、风、暗七者散入神州大地，又经三皇五帝、鲲鹏之变……而后灵穴崩塌，洪水肆虐，大地浊气翻滚，白骨露野、以泽量尸。张乖涯闭上眼，脚下太极再转，万千星辰汇于他身，他披着日月星辰之力往前跨出一步，一步便跨出巨大的太极，八卦聚合，拢于太极之中，太极旋转融成“气”。

透白的“气”绕在他身周，烟滚浮动，有人喊他：“玉琮。”

张乖涯睁开眼，周围还是“寂然无物”，他突然明白玉琮沟通天地的秘密。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即万物，万物皆“道”，“我”亦是道！

冰宫内毁坏的物件，不需一个时辰便能自动恢复。估摸着极渊君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再加上张乖涯元气耗损严重，三人决定先休整一番再寻破除禁咒之法。

这日，莫如意睡得正香，突然被强光刺醒，他掀开眼皮隔着鲛绡厚纱帐看到一个流光溢彩的背影，仿佛整个宫殿里的珊瑚、玛瑙、夜明珠的光都附着在他墨线隽流云纹玄锦大氅上。

“什么情况？”莫如意揉着眼爬出鲛绡厚纱帐，惊异地看着张乖涯，“菩萨显灵了？”

白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盘坐在张乖涯对面，眉梢眼角都笑出了几分慈爱，竟真让他在短期内悟出玉琮沟通天地的秘密。

莫如意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爬回珊瑚珠贝榻上继续睡了，白魄却是一直守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张乖涯终于睁开眼睛，眸子里神光熠熠，像是日光下的皑皑白雪，亮得都有些刺目了。

“如何？”见张乖涯回神，白魄迫不及待地问。

“成了！成了！我知如何沟通天地之力了！”张乖涯激动得一把将白魄的头脸摁在胸前，欢喜地揉搓着他发顶，将他束发的凤羽纹嵌墨石珠青玉环揉落在地，三千青丝倾泻而下，铺了满背。白魄本就生得靡颜腻理，全靠一身清冷装束压着，头发一散就如炸开的烟花，这份瑰丽诡谲就再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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