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旧日无序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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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动了手，也什么都没留下。”

“她只想结束自己的痛苦，我只不过是帮了她。”杰克将自己面前的咖啡饮下半杯，然后，有意无意地敲了敲桌面。

“人都死了，你想怎么样说都行。”

“你可以不信。”

那朵置于手心的雏菊，是她的遗言。纯洁无瑕的爱。

接下来的这一切，都是杰克在他自己沉默之中所听到的玛格丽特的执念。

老博肯并不是如严雅臣想象的那样良善，他的理论一开始就全盘错误。实际上，大女儿珍妮弗和小女儿玛格丽特同母异父。当初老博肯还未称老的时候，也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可惜心气太燥，惹出事端让自己的恋人遭了秧。

改头换面背井离乡，让这位年轻人闯出了一番事业。

可惜错就是错，珍妮弗的诞生一直就是博肯先生的眼中钉。他恨极了那个恶意的播种人，杀了他也不够解气。这种恨意根深蒂固，随着年岁不断增长。即使纯洁如天使的玛格丽特出生，也未能缓和这种恨意。

直到遭遇车祸，亡妻之痛加重了这种恨意，他执拗的认为所有的不快皆来自于珍妮弗。

为了逃离那座令人伤心的城市，他搬进了郊区豪宅。让两个女儿出于不同的目的过上了软禁般的生活。但长时间的逃避异性，终于还是让老博肯的心智和欲望发生了扭曲。

他为珍妮弗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

一块特制的带有肌肉松弛剂的巧克力蛋糕。

而当玛格丽特发现姐姐生日，却没有主角的时候。她在姐姐的卧室里找到了衣衫褴褛的珍妮弗。就像当初博肯发现自己饱受折磨的恋人一样。

但，就算这样，事后珍妮弗也一句话都不曾告诉玛格丽特。她爱着自己的妹妹，在珍妮弗心中，这个胆小腼腆的孩子一直是降临世间的天使。她的心智和身体都不应该受到哪怕一丁点的污染。

直到有一天，珍妮弗发现那个恶魔般的父亲在浴室的前面拿着玛格丽特的柔软内衣在——享受。而这一次，她保护了玛格丽特，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她把玛格丽特差一点受到的伤害让自己一人承受，她只觉得这一次格外痛苦。

老博肯的欲望越发变态，珍妮弗的身体开始出现各式各样的划伤和淤青。但她自始至终都偏执地认为，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玛格丽特。直到终于有一天，老博肯给了她一笔前往他乡的巨款。

激烈而冲动的争吵终于惊动了熟睡的玛格丽特。

她穿着睡衣，穿过狭长的楼梯，于黑暗中出现，站在错愕的珍妮弗和眼神暧昧的老博肯面前。她在门后听到了一切，她冲到两人之间，然后用自己最凶狠的一个耳光，表明了这世界上最坚定的态度。

老博肯失了面子，也彻底蒙了心。

当晚，玛格丽特抱着自己的被子搬到了珍妮弗的床上。然后锁住了房门，老博肯的敲门声响了大半夜，但只要还在姐姐怀里，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严雅臣对于自己失败的推断和出乎意料的真实深表遗憾，但这个故事实在是让人听得难以平复心情。谁能想到那个看上去儒雅和善的药品经销商，骨子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特号恶魔呢。

而杰克则不一样，他的生活相比严雅臣还要糟糕的多，这些东西尚且在接受范围内。而他此时对于严雅臣屏气凝神的认真劲非常满意。

玛格丽特天生具有细腻的感情，她的痛苦比常人要深刻，她的欢喜较常人更温暖，所以她的爱比最纯洁的天使还要无瑕。在面对珍妮弗一身瘀伤之时，她却将自己的愧疚，痛恨，爱，和欲望全都搅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