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声声只道不如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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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

关攸宁立刻否认道：“林少爷是一位好学生。”

“既然如此，关老师还是叫我延年吧。不然我有些惶恐。”

林延年的语气软软的，让人无法拒绝。

关攸宁也觉得自己倘若再坚持，实在有些不近人情了。

林延年似乎没有太大变化，和他孩童与少年时一样，略有些腼腆，但是对认定的事又格外执着。

他陪着关攸宁散了会步，聊了些日常，甚至谈到了他因为车祸导致的部分失忆和头痛的后遗症。

到底是关攸宁从小带过的孩子，听他说的可怜，心头也有一丝怜爱之情，便道：“若是林家的医生都查不出病因，或许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如今只是尚未找到你的药，若对症，说不准立刻就好起来了。”

“也不知能不能等到那一日了。”

林延年苦笑了一下。

关攸宁停住脚步严肃道：“小小年纪，莫说这些话。若你祖母听到，该有多伤心？”

林延年瞧着她，半天才开口道：“关老师看起来与我祖母也相熟？”

关攸宁卡了一下，在她再次看向墨子时，林延年开口了：“我瞧关老师不像是凡事顺从丈夫，唯唯诺诺的女子。怎么却与我说话，凡事都要看墨子的脸色？”

关攸宁心里喊冤，她哪是看墨子脸色，她是看看有没有答案！

“少爷……”林延年身后的那个墨子开口，想缓解一下气氛，林延年侧头笑了一下道：“就算是最基础的人工智能，也应该知道没有唤起的时候不需要应答，不是吗？”

墨子停住了，关攸宁听的却来火了：“它又不是只会说你好，我在，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人工智障！它是陪伴你长大，在每一个关键时刻救了你的性命，全天候保护你的墨子，如果它需要呼唤才应答，你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关攸宁突然发火让林延年和墨子都愣了一下。还是墨子先反应过来道：“关小姐，是我的错。您不必为此动怒。我还在学习如何做人类，当我的实体皮肤是少爷的下属时，插入主人的谈话确实不敬。但是在内置耳机对话中，少爷不会对我这样的。他只是在训练我在不同场景中应对模型。”

关攸宁狐疑的看着墨子，似乎在审视它这话说的是真是假。林延年倒是又笑起来：“爱憎分明，急公好义，关老师真是个难得的人。”

林延年这么一夸，关攸宁顿时有点萎了，生怕他下一秒又说出什么影响她赌约胜负的话。殊不知，在墨子的系统中，她已经输了，只待最后一天，尘埃落定，宣布结果。

她匆匆找了个不太有说服力的理由便离开。林延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重新泛起了微笑：“墨子啊，我原来一定很喜欢她，喜欢到不愿意离开她。若不是当初的我无力自保，又怎么会舍得和这样鲜活有趣的人分别呢？”

“少爷是恢复记忆了吗？”

墨子有点惊讶。

林延年摇摇头：“但又何必恢复呢？我就算忘记了她，我的心和身体还是记得她。就算不记得过去的所有，只要我们相遇，我也还是会无数次的再爱上她。这样纯粹又美丽的灵魂，真是让人欲罢不能，想将她收藏在最稳妥的地方。”

“少爷可以试着和她提出交往的申请。”

墨子建议道。

“人类世界里，一个女人是不能同时答应两个男人的求爱的。”

林延年教他道：“她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我再向她提出交往，我的行为就是挖人墙角的小三。她如果答应我，那就是玩弄多人感情的渣女。”

“我不是男人，我是人工智能，我可以和少爷共同拥有一切。”

墨子认真的回答道：“而且，人类世界，男人可以有很多个女性伴侣，按照公平原则，女性也应该可以拥有很多男性伴侣。”

林延年被他的一本正经逗的笑出声：“那按照公平原则，我和关老师都可以拥有多个伴侣，不是吗？”

墨子也认真的又歪头计算了一会儿道：“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认为，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彩礼。因为女子多伴侣承受的风险要比男子大，作为孕育人类的主体，应该享有更高的待遇。就像印度神话片里说的那样，繁衍生命的人值得一切美好。”

“你这又是看了什么？”

林延年皱眉摆弄着它的头：“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彩礼到底从哪学的？”

“这是我自己计算出来的。”

墨子的头被转的完全扭过去，但还是淡定的强调：“你可以跟关小姐说，你愿意与我共同和她生活。万一她同意了呢？”

“这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她不会同意的。”

林延年摇头。

“那少爷说要和我共同拥有关小姐。”

墨子很疑惑：“如何共同拥有？难道，少爷放弃了这个想法吗？”

“墨子，你看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林延年没有回答他，反而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你觉得牛郎的做法符合道德吗？”

“我看过。他当然不符合道德。他是靠藏起羽衣得到仙女的，当一个人只有一个选择时，她的选择不能被称之为自由。”

墨子说出了自己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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